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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摘連載小說書摘《聖骨拼圖》五之二

2008年10月28日爽報

爽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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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燭光從教堂開闊的大門輕柔射出，流淌到門前的石階上，令教堂更加充滿了古老和莊嚴的氣息。今天稍早，傑森在教堂之旅的介紹中得知科隆大教堂的地基，可往回追溯到十三世紀。如此悠遠的歷史真令人難以想像。

沉浸在金黃色燭光中的傑森跟隨曼蒂穿越雕工精細的大門，來到教堂前廳。曼蒂用手指沾水盆中的聖水，在胸前畫了個十字。傑森突然感到格格不入，強烈察覺到這和自己的宗教信仰完全不一樣。他覺得自己像一個私闖禁地的侵略者，開始擔心只要自己的行為稍有不當，就會讓兩人在其他人面前出醜。「跟我來。」曼蒂說：「我想找個好位子，但又不想坐得太前面。」

不斷延伸的屋頂
傑森跟著她。他一走入教堂深處不安的感覺馬上被敬畏之心取代。雖然他已經進來一段時間，且讀過很多有關這座教堂的歷史和建築藝術，但這個地方所散發出的宏偉嚴肅之氣依然使他震驚。在他眼前展開的中廊有四百英尺長，左右各有一個三百英尺長的袖廊構成一個十字，十字相交的中心即為祭壇。
然而吸引他注意的並不是教堂的寬廣，而是它不可思議的高度。他的目光隨著尖頂的拱廊、高聳的圓柱和半圓形的屋頂不斷往上延伸。千支燭火帶出的裊裊白煙盤旋飄起，飛向天際，輕拍著高牆，舒散出絲絲香氣。曼蒂帶著他走向祭壇。中廊前方兩邊的袖廊，都已被繩子圍住，禁止進入，但中央主殿仍有許多空位。「這裡好嗎？」她停在走道中央，對他笑了笑，那是一抹帶著感謝和害羞的微笑。傑森點點頭。曼蒂單純樸素的美麗令他目瞪口呆，她就像一位穿著黑衣的聖母瑪利亞。
曼蒂牽起傑森的手，拉著他走向一排座椅末端靠牆的位子。他坐在椅子上，享受這裡相較於其他位子的隱密。曼蒂仍然牽著他的手，他感受著她手掌的溫度。不久後，一陣鐘聲響起，唱詩班開始吟唱，彌撒儀式開始了。傑森跟著曼蒂起身、跪下、坐下，就像跳著精緻繁美的宗教芭蕾般。雖然他無法理解這些儀式的意義，卻開始為這場盛會的氣氛著迷，對周遭的一切感到好奇：穿著長袍的神父來回輕甩燃著香，冒著煙的球型香爐；吟唱聖歌的隊伍帶出戴著錐形高帽和穿著金絲聖袍的大主教；唱詩班和信徒朗朗吟唱著聖歌；及祭典的燭光。
教堂裡其他的硬體藝術，和參與者一樣，全都融入成為祭典的一部分。那座瑪利亞抱著聖嬰，被稱為「米蘭的聖母」的木雕像散發著古老典雅的光芒。但沒有任何藝術品比得上祭壇後方，放置在玻璃保險箱中的金聖骨盒。那座聖骨盒被鑄成一座教堂的形狀，大小僅僅和一般後車廂的尺寸差不多，然而卻被放置在教堂的中心。它是科隆大教堂備受尊崇的原因。

黑袍修士如軍隊般闖入
當傑森研究著那些藝術品時，彌撒儀式緩慢地進行著，在一陣鐘聲和祈禱聲中宣告結束，最後進入聖餐禮儀式，分享代表聖體的麵包。信徒一一離開座位，在中間的走道上排隊等著領取象徵耶穌基督的聖體和聖血。輪到他們這排時，曼蒂放開傑森的手，和其他人一起站起來，低聲說：「我很快回來。」
傑森看著她和其他人一一走出，緩緩朝著聖壇移動。他一邊等著曼蒂回來，一邊焦躁的站起身，伸展雙腿，並研究著一間告解室側邊的雕像，後悔剛剛喝了三罐可樂。他急切地望向教堂後方，中殿外面的公共廁所。傑森是第一個看到教堂後方各個入口湧進一群修士的人。雖然他們全都身穿黑色長袍，頭上罩著兜帽，繫著腰帶，但是傑森立刻察覺到不對勁。他們移動的速度太快，就像訓練有素的軍隊一般，精確無聲地滑入各個陰影裡。
難道這也是儀式的一部分？
明日待續

作者詹姆士．羅林斯著尖端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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