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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前的做愛
2009年02月16日蘋果日報
分手了將近20年,老情人回台北過年,見面了。從下午茶聊到消夜,先是早已釋懷地盡量不提「童年往事」,在晚餐的高粱催情之下,不提的話題像剝開的洋蔥般層層展現,眼淚也從結痂的傷口處汩汩流出。
「還記得我打電話告訴妳10個不能再愛妳的理由嗎?」當然不記得,那時的他什麼也不肯說,就這麼冷酷地漸漸不來找我。
後來他的同事向我透露,當時他劈腿了公司新來的小美眉,很快搞大肚子,不久後結婚,後來又離婚。「離開妳絕不是為了她,因為我是為了她而離開另一位女友。」原來他劈腿不止一個?我清楚記得自己沒辦法再天天苦等他,打電話問他要不要乾脆分手?他卻跑來找我,要求最後一次做愛。「嗄?我是這麼爛的人嗎?不會吧!」
等我主動開口分手
唉,我這才發現每個人對於往事,都會採取選擇性記憶,而且堅信自己的記憶才正確。我可是記得十分清楚,那場分手前的做愛,心情有多少轉折。剛開始時,當然很驚喜他又出現了,但是他並沒反對分手,落實了他一直等我主動開口的假設,令我不意外卻仍失落。
接著他要求最後一次做愛,我先是覺得他畢竟還是眷戀著我,就答應了;做到一半時,轉而覺得自己竟只有做愛的價值,又感到悲哀落寞,但因珍惜這最後機會,仍隱忍著繼續做完;臨終了時,內心又抱著一絲奢望,也許能用身體讓他捨不得分手呢!只可惜結束後,他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沒恨過他,只是再也不願接觸雙子座的男人,而且從此打消用身體留住男人的念頭。看見我落淚,他過來抱住我,還企圖吻我。我閃開後,他的新女友來電,還叫他去死。我想,這才是他應得的對象。祝福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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