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良家女人 瘋狂纏綿
2008年04月10日蘋果日報
那年20出頭大學剛畢業,我跑遍各處提供駐唱的PUB,由於自己彈鋼琴沒有搭檔,又初出茅廬,老闆只敢先安排10點剛開店的時間給我演奏,一來避免我遭遇太多點歌的刁難,二來先看看我的實力。
這樣的「早班」格外冷清,大多是喝悶酒,或淺酌一下就要回家的乖乖牌。然而,就在我的幽幽琴聲中,我見到她常常出現在斜對角的那張桌子。每次都一個人來,一身剪裁適宜的套裝,像極了百貨的專櫃小姐,她獨自飲酒的氣質如貓一般安靜。
不敢逃婚卻想使壞
一次廁所相遇,我們在公共的洗手台,靠著鏡子裡的反射用眼神打招呼,她悄悄問:「剛剛是你在彈琴嗎?」她這一問,展開了我們認識的第一步,原來她是一間法國車代理商的翻譯員,留法歸國,工作非常固定,做一些往來文件、手冊等文件的翻譯工作。只是她水汪汪的大眼,俐落短髮下的真實年紀,想不到居然大我10歲之多。
經過數次眼神交會,我鼓起勇氣問她為何獨自到鋼琴酒吧的原因。年過30的她,面對家裡擋不住的催婚壓力,只得接受家長安排的相親,對方是電子新貴,草草交往數月,竟不知不覺地把自己推上了婚約,幾個月後要結婚,卻一點踏實感也沒有。
「我好想嘗嘗逃婚的滋味,可是不敢。」有次她幽幽的說,「想當個壞女人但是沒膽。」我當然知道她是乖乖牌,因為我12點下班前,她總已經離開。由於我要彈琴的關係,我們多數時候以眼神交談,只在廁所故意「偶遇」時,我嗅嗅她的香氣,她給我淺淺的微笑,難得吐個幾句對話,都撩撥著我內心好奇又愛慕的神經。
她用法語呼喊激情
某次我下了班,她開車經過店前,向我招手,邀我兜兜風,上車後,她問我是不是覺得她沒有魅力,我說當然不是。她說,來這間店這麼多次,卻不曾被搭訕,跟她的對話越深入,我發現我越來越難在意她大我10歲以上的問題,心裡面噗通亂跳。
我深深嘆了一口氣,把我的苦惱說出,我很怕會喜歡上比我年紀大的女生,她聽了之後,直接把車駛進汽車旅館。接著的幾小時內,她完成了壞女人的體驗,我也初次的見識到八爪椅的功能。彼此所有的感官都在那一夜開啟,高潮的那一刻,她聲嘶力竭的用法語呼喊著我全然聽不懂的句子,我憑藉著她不斷抽搐扭動來猜測那些話的意思,竟有著一種身在外國的抽離感。原本以為這樣的美夢會繼續,但我們分開後她傳了一通簡訊,告訴我她隔天就要訂婚,以後不會見面,但是她不會換手機,也許未來某天會打給我。
她後來沒再回到酒吧,我也找到正式的工作離開夜生活,那段有著琴音的日子,只剩下一個未再響起的號碼,標記在我的手機深處。
鋼琴手╱高雄(補教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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