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判陳水扁的「柔性叛國」(王卓脩)
台灣在過去創造了許多向上提升的奇蹟。在經濟上,我們由日本殖民地、美援接受國逐步起飛,經歷幾次石油危機、國際政治危機與經濟結構轉型,由落後國家進步到開發中國家、乃至於自許的已開發國家。在政治上,我們不經流血革命就由威權體制轉型到民主體制,也是國際華人社會中的民主政治典範。
但在陳水扁總統領導下的民進黨政府卻幫忙創造了一個政府向下沉淪的奇蹟,綜觀他任上的劣跡,只能說是罄竹難書。例如:
一、撕裂族群和諧:在多次選舉中,為求政治利益不惜操弄民粹,造成國內族群間的衝突。台灣因於歷史的淵源,當然有諸如原住民與漢人、本省人與外省人、福佬人與客家人、台灣人與新移民等等的族群區隔,但我們總是希望能透過通婚、城鄉流動、平權教育、社會政策等方式來把存在於這些族群區隔背後的環境、文化、社經差異等不公平因素消弭掉。但每到選舉,陳總統的雙面性格就原形畢露,一方面挑撥一個族群去對抗另一個族群,同時還假惺惺請求大家重視族群和諧。
任上劣跡 罄竹難書
二、意識形態治國:在核四、統獨、兩岸經貿、國防與對美外交等重要議題上,整個府、院、黨都欠缺周延的政策思惟來支持施政,反倒是意識形態主導,然後在捉襟見肘的窘境下且戰且走,終至招架不住,而台灣在過去數十年來所累積的相對優勢也就在這樣的延宕之下而逐步流失了。當台灣的繁榮與否已經不再是大陸禍福與共的關心課題時,台灣在大陸心目中的地位可以隨時被其他國家所取代,這時台灣的國家安全才更是險峻,但陳總統對此似乎一點都不關心。
三、敗壞官僚體系:官僚體系的升遷管道雖然迂迴僵固,但卻也有讓各級官員多方歷練、層層考核的功能,也唯有如此,政府官員的經驗才能累積與傳承、他們的專業才能自主並獨立於短視政客的政策操弄。但扁政府過去數年來濫用人事主導權與政府名器,卻難得一見專業考量的任命,於是各級政府、國營企業或政府主導的基金會處處充斥能力與品德不適任的人員。民主國家的治理,端賴文官體系的專業自主來確保施政的品質,而文官體系則服膺於透過選舉輪流執政來反映民意之走向的政務官員之領導。民進黨執政後,為了派系權力的平衡,政務官員的任用毫無章法。
四、縱容寵幸舞弊:陳總統任內,弊案傳聞不斷,不只是官箴敗壞下的中低層官員貪瀆,現在連陳總統本人、家人、近臣乃至於參贊國務機要的中央大員都牽扯進來,但苦於司法體系的怠惰及高層權力的遮掩,總是無法追究到底,而所有調查中或被傳聞的弊案卻又隱隱約約地像是一個更大弊案中的小環節而已。更可怕的是,越不容易被攤開在陽光下受監督的機密事務如國防、外交等,就越是高層貪瀆最可能染指的地方。
為政八年 下台清算
過去朝野總是以總統有刑事豁免權的理由來搪塞,以至於清算以陳水扁為中心的利益共生集團之工作遲遲無法展開。陳總統一向寬以待己而嚴於律人,工巧於心計下所發出的「柔性政變」、「柔性斬首」等等「柔性」的字眼,用意莫不是要將其政敵置之死地般地惡毒。但以上面所提的幾點來說,每一項都足以動搖國本,以陳總統就任至今八年的種種作為來看,難道不是犯了「柔性內亂」與「柔性外患」罪嗎?對於實質上已經「柔性叛國」的陳總統,該是人人起而攻之、清算審判他的時候了!希望五二○之後的新政府能夠在陳總統下台之後立即追訴他,因為他欠老百姓一個公道,而且欠得太久了!
作者為政治大學經濟學系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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